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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速记)曹耀峰 关于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地热发展的几点思考

曹耀峰:各位专家学者下午好,有这么一个平台,就地热问题跟大家交流交流感到非常高兴。这第二场又是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和行动。可再生能源在这里面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地热作为可再生能源家族中的一员啊,也应该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所以我今天讲一讲地热,也是借这平台向可持续发展各位学者交流一下,引起学术界各界的关注。

    地热是非常广泛它也是一个产业,现在虽然不是够大,但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我想面上的事情就不说了,我想就是结合京津冀及周边的地区,在去年12月21日中国财经领导小组14次会议之后,对北方地区冬季供暖的以及一些事件跟各位分享和交流一下。

    一共分两个方面,刚才我谈的机会一个是很好的机遇,另外是加快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地热发展观点谈一谈。

    2016年8月份国务院印发了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这规划中提出了深海、深蓝、深空、深地这一些四深,拓展国家战略利益,保障国家战略优势领域作出了部署。其中深地这领域就把地热的干热岩纳入其中,顺便说一下地热有的同志比较熟悉有的不是太熟悉。咱们这地热地球是一个火炉分各个层系有各个的热量可以摄取,有一个浅深层、中深层和干热岩,浅深就是200米以内不到20度左右,这地热通过热泵把它低频率变成高频率,这是一个方面。

    中深层一般地讲咱们都是200米深大部分的3000米,再深效益就不大行了,这是中深层,也叫常规地热。这可以发电,但是要稍微复杂一点,也主要是取暖、制冷、养殖、种植等等这一些方面这是第二个层次。第三个层次就是干热岩,就是一般在5000米以内,三四千米以上花岗岩、片麻岩这一些热量比较高,一方面打井好几百度,像泥浆、测井仪器仪表都要考验,另外在换成蒸汽再发电,目前来看浅层地热能,我们大概是95亿吨表面的资源量,这是国土部公布。中深层大概在95到1000,就是好记的话就是中深层是浅层的一百倍,干热岩是中深层的一万倍,所以将来真正的发电是进一步的研究、突破,在那个领域来展开。深地就把干热岩这纳入进去了,这是一件大事。在未来推动这地热这是非常重要的领域。

    另外一个就是非常重大的事件,就是2017年的2月国家发改委、国家能源局和国土资源部联合发布了地热能开发利用十三五规划,地热列入五年规划这是第一个,首个也是地热发展的里程碑,也意味着上升着国家战略。这发展目标是到2020年底是达到16亿平方米,2015年十二五末是5亿,这样净增拉11亿,发电达到了50万千瓦,虽然这量不算大,但是它也是十几倍。特别是地热能的利用总量到2020年十三五末规划中利用总量的替代标煤是7千万标煤这是很客观,后面还要谈到。其中供暖是400万标煤,大概制冷是2千多万还有洗浴、养殖等等。

    再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2016年12月21日,中央召开了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在这一次会议上重点谈了六个民生问题,把雾霾摆在了第一位,在这一次会议上总书记强调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农村生活方式的革命的重要内容,要按照企业为主、政府推动、居民可承受的方针、宜气测气、宜电测电,尽可能利用清洁能源加快清洁化供暖的比重。

    这一次会议之后全国都在行动,发改委、财政部、环保部、住建部、国家能源局等部委组织了9个调研组,到北方的各个省市进行了冬季清洁取暖的调研。特别是环保部根据京津冀周边地区2017年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提出了一个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城市的概念,这个城市的概念简化成2+26,也就是说北京、天津是2,河北是8个地市、河南、山东是各7个地市、山西是4个城市,认为北京的雾霾不光是北京的地区,周边的地区划定大气污染通道,那个整治不好北京自己整治好也是不行的。

    河北省就更具体了,河北省定了一个图看出两块,一个是京昆以东,荣高以北加上京郊的一部分,这地方河北划定是禁煤区,要10月底散煤清零,这个力度是相当大的。

    今年的2月9号努尔白克力带领河北雄县调研的地热情况,他原来在能源局开过全国第二次会议,这是新任局长看了雄县取得的成绩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下一步要求明确地热开发北方清洁取暖五年规划当中,这五年规划是十三五颁布的计划之外,北方地区清洁供暖到2021年搞一个调研规划,也是在为这规划在做着准备。

    这当中它认为原先去之前觉得清洁能源中地热可能就是个辅助手段,这一次看了之后,说是地热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不是一般性辅助手段,所以近期应该抓紧的出台相关的政策积极推广雄县模式。

    再一个就是今年3月20日河北省的常务副省长袁桐利到河北石家庄进行了一个下午的交流,重点是保定、白洋淀雄县,并且打造一个雄县模式的升级版,也很巧,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有雄安新区,谈完之后10天之后4月1号国家就颁布了雄安新区。大家都知道4月1号国家宣布了雄安新区,这是习近平为核心党中央做出了一大重大历史性选择,是继深圳经济特区一个具有全国意义的新区。这一张图可以看住雄县、荣城和安新这三个县围着白洋淀构成了雄安新区,也巧了我们干了八九年地热,荣城正在建第二个,安正在进入,所以在这地方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23日的那一次会议后来都公布了7项内容,其中第二项就是要构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的生态城市,蓝就是蓝天要替代雾霾,绿就是绿色要替代黑烟这么一个生态城市。

    所以说我前面把近期的这一些有关的地热密切相关的事情,大家共同通报一下,也感知到任务非常重,前景非常广阔。也应该大有作为吧,也因此我说这么一个形势也是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第二个方面我就想就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特别是河北,雄安这一块。前面我讲了不管是谈到四深战略,还是地热的第一个五年规划的出台,或者是北方地区冬季清洁供暖的紧迫形势,特别是雄安新区的设立,这一些都给地热发展带来了良好地域,作为地热赶上这时代也是很幸运,就是按照总书记的话撸起袖子加油干,把地热发展一个新的时代。

    取了一个名字叫新常态下地热发展意义重大,我们大家对地热都不陌生,相对的快速发展有十来年,传统意义上我们认为地热是可再生的清洁能源,存量大分布广具有清洁环保,特别是稳定性好、可循环利用的特点。它这大热库如果你打了井取了水,全部回灌,那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是没有污染。与其他可再生能源相比呢,它不受季节,你比如说水利非常好,季节变化有扩水期、有风水期,气候变化有大风有小风。风电可再生能源受影响。太阳能光伏是昼夜的变化,光照足、光照不足是不一样。而地热是开发出来就是一种稳定的基础能源。过去我们传统上都是对地热是这样一个认识,所以说它一个现实具有竞争力的新能源。

从去年开始中国工程院把中国地热产业规划和布局的战略研究列为工程院的重点咨询项目。要求两年内完成,主要是谋划地热中长期发展规划,研究并提出国家地热政策建议,努力营造这样一个有力的环境,这课题一共分了五个子课题就不说了,提示一下有这么个事。这课题设立以来呢,大家初步的研究就认为对地热要重新认识,它不仅是刚才我说的传统意义上那些优点,它在调整能源结构强化雾霾治理,应对气候变化挑战,目前新常态下经常讲的大格局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首先第一个地热在未来能源结构调整中贡献突出,能源结构调整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化石能源要比例降下来,可再生的上去。十三五非化石能源也就是可再生包括核电,要从12%,这是2015年提高2020年的15%,一共增长3个百分点。我刚才讲了地热是第一次编入五年发展规划这现在已经不是征求意见稿,这已经颁布了。它要达到16亿平方米,按照这一次公布和统一的国家算法是7千万吨标煤。这样算我们到2020能源消费48亿,地热就从2015年的0.47%增长消费,提高到1.46,这样提高了1个百分点,整个可再生加上核电一共是3个百分点,地热就要一个百分点,这个比重是过去是没有谈的,说明在替代标煤调整结构中意义非常重大。这一个我们也有一种说法就是,就是以房屋保暖的水平不停的调整,在一定的温度下,你要达到取暖的温度,耗费的热量把它折算成标煤,大概每一个平方比26到29公斤标煤。我们发顶要替代电煤的话,我们大概是315克300克再高一点280、290克这样的。一平方米的取暖面积替代的标煤相当于90度电替代的标煤大概是这个水平。所以说有这么大的贡献应该给予更重要的关注。

    第二个就是应对气候变化中的贡献,大家都知道巴黎协定下面这两张表咱们气候变化委员会,咱们气候变化都讲过很多遍,就是要达到这个给世界有承诺,现在来看压力也比较大,但是它主要是温室气体,而百分之六七十是二氧化碳,所以我们经常说二氧化碳说的就是温室气体、气候变化,它和标煤是什么关系?标煤是2.5倍的关系。目前我们二氧化碳封存、二氧化碳的利用并没有大规模,由于技术、成本的原因,因此它替代的三分之一等同过来就不太严谨因为还有海洋、植物吸取二氧化碳,但是大家都同样面对标煤的情况下,咱们说个三分之一也是可以的,占的比重比较大,因此它对应对气候变化也是贡献突出。

    第三个就觉得对当前的大气污染贡献突出。大家都知道咱们可再生的很多发电对应的应该是替代火力发电。地热咱们取暖是替代的生活锅炉和散煤,所以同样的标煤替代的对象不一样,不一样就怎么办呢?咱们一般大气污染是二氧化硫和粉尘,生活是480毫克而煤炭是100、130毫克,而新的标准是50、30、10接近天然气脱硫脱硝。那个就是十几倍的关系这是造成雾霾很重要的关系所以这说一方面贡献突出的,因此我想这一个广泛的在科技界、学术界咱们各个部门应该引起更加的重视。

    我想结合北方地区清洁供暖,我们就是要打造地热供暖的雄县模式升级版,这也是袁桐利常务副省长在常务会议上达成的共识,明天我们还要到河北雄安新区进行进一步的交流,我们集团公司的主要领导跟河北省主要领导还要再进一步的探讨深化研究。

谈到这儿提了好几次雄县的模式,大家不知道雄县模式是什么?雄县模式就是在雄县,雄安新区三个县之一,我们2009年开始在那建设,它一共建设了450万平方米的取暖面积,把整个县城的所有生活锅炉烟筒全部拔掉,它已经全覆盖了。因此2014年能源局召集全国正在开地热的现场会时候,第一次地热全国会议就把它命名为说是无烟,简单地说起来这雄县模式有这么几个统一:

第一个就是统一政策,就是政府统一的制定勘探、开发、维护包括收取暖费等等一系列的政策配套出来。

    第二个就是统一管理,因为地热也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国土部在管、水文部门在管、能源部门在管,好几个部门在管弄起来很麻烦,大体上不好办成立一个地热办公室把这一些事情纳入进去统一管理和统一规划,把它纳入到城市建设和经济发展总体规划之中来分布实施,我们大概用了四五年的时间,就已经全覆盖了。

    再就是统一开发起来之后就是交给中石化的新星公司给它特许经营权整体开发加上技术的进步,全部回灌间接换热这一套新的技术全部换上去。这雄县模式从2013年以来,对全国各地起到了很大很好的示范作用,一共是考察达到300余次所以这就是我简单说一下雄县模式,各位有兴趣也可以雄县去参观,雄县离北京也就是一个半小时,一般情况一天可以打一个来回。这雄县模式推广之后,按照十三五规划,不仅中石化自己就要在全国打造,特别是北方地区打造20所雄县,我们大概雄县就是300到400万平方米整个全覆盖这是对县城而言是全覆盖,目前来看我看到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各有好多个雄县模式出来。

    雄县模式升级主要说一下区域升级,这就是朝两头走,原来雄县模式主要对着雄县的县城,另一头就是往中心城市走,咱们已经在河北保定、辛集是准地级市整个大规划的搞完,再就是太原资源是非常丰富,污染也比较严重它也在26个通道之中,扩大雄县模式的延伸点,另一方面就是扩大到农村去农村散煤是很厉害,这一点做了工作,从2015年冬季开始先捡好一点的农村,什么叫好一点的农村,就是它正在改造它正在搞新农村建设,甚至正在迁地方,这样一次把它规划好就解决了,这样就解决了9个村子运行了两年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公寓结构差不多,但是替代的对象不一样,县城集中的是供暖锅炉,这是散煤燃烧替代的。

    这还不够,因为我们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自然村,你不干光在那谈不行,我们去年是在雄县沙辛庄搞了地暖实验效果非常好,但是伴随着一些政策,现在北方地方煤改电、煤改气,就是蓄能式的电暖气,蓄能式的锅炉基本实践被否定,现在正在弄的煤改电就是空气源热,再就是地热。北京市是每户补助2.4万,一个取暖季2毛钱的补贴,河北省每户7400块,然后一个取暖季是1万度电,2毛钱,按照这政策中深层地热基本能保住,最近还在探讨鼓励一下的话,再出台一些政策是完全可以的。

    这沙辛庄什么情况呢?一部分商住楼3万平,一期建了1万。大部分是农村的散房,这样一共是520户,它大概5万多平,我们第一年上去弄边边角角没纳入进来大概占了百分之八十几的覆盖率,总体上是5万多平吧。一共是两口地热井一个换热站,跟县城相比它多了35公里的管线,因为要入户到院子里面去,采用我们成熟的间接换热梯级利用开始供热,这项目大概投资了1150余万元,对农村的收费才16块钱,现在这也成了一个焦点。大家都知道你要燃煤锅炉的话取暖季怎么也得22、23块,有的地方27、28块,当时定的比较低,现在到了农村去了,农村一个是多的官网35公里,又是它那个保暖设施房屋是不行,这一次恐怕这是要很难达到,你不可能把这地方收的高而县城里的人条件比农村好你还收的低。咱们发改委价格司去谈一谈,全国取暖包括煤没有收这么低,这是我顺便说一说。在这种条件下我们仍然可干而且把它干成了。

    就是替代煤之后我们也做了一个比较,因为周边也有煤改气、煤改电,还有空气源热泵,包括门头沟、房山整个村子对比下来,地热中深层只要资源匹配的,它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清洁,相对燃气以及电供暖方式是零污染、零排放,第二个就是稳定,资源稳定,确保回灌的条件下它是最稳定的一个而我们煤改电、煤改气,要是升级气源地,很有大的固定,特别是河北现在还在买电,而且它那个当时家电下乡的电网,你要是搞煤改电,一个是基础设施也不行,天然气也有一个气源的问题。所以地热是最稳定,另外是安全,它不会爆炸,水泄露也就是六七十度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还是有很大的好处。

    基于这一次跟省里协调了之后,光搞一个村不行,目前正在对沙辛庄一个镇子11个村把它连片全部改了,6月底就要干完,达不到取暖的时间,现在模拟取暖就是这个样子数据测了,这就想着以此为模式在广大的自然村全面的推开,所以我最近到河南、山东也去跑了,也跟他讲了讲,看了压力的传递是北京、天津、河北现在紧迫性很高,到了河南、山东、山西该没这么大压力。但是早晚的是,因为通道城市弄完了之后这雾霾现在也是比较顽固,前两天觉得好一点,现在公布好一点,但是整个冬季散烧煤,锅炉,老百姓感受还不太明显,但是动不动来一个红色雾霾这是比较严重的。

    技术升级我就不说了,这个方面呢比原来要提高,再就是管理升级,我们包括信息化做智能终端整个这一块上去,明天谈雄安新区,包括雄安新区整体的规划地热资源的开发,专项规划纳入多能互补包括污水源热泵,新城市建设的时候我们一次解决,白洋淀是空调这也都纳入其中。我也基本上完了,最后我想国家对绿色低碳发展更加重视,人民对绿色环保更加关注,那么地热的产业前景更加广阔,我们要抓住雄安新区这个机遇,全力打造雄县模式的升级版为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治理提供重要的解决方案,提供好有力的保障为十三五期间我国地热产业快速发展贡献力量。